白呐呐的看了眼鳞，再看看章。

    当时……是他在走投无路下，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乔野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……鳞……会伤害乔野吗？”

    鲸苦笑，“是肯定会！”

    “呜呜呜！”鳞再度挣扎怒吼，此时却看向白，眼神里带着祈求。

    白表情犹豫。

    章站起，背对鳞和白，当做没有看见。

    鲸看着鳞，“当初，你一点机会都没给我们留，直接将白献祭，你忘了吗？现在怎么有脸求他？”

    鳞一顿，双眼黯淡下去。

    白脸上的犹豫瞬间消散。

    一个是拿他献祭，一个是救他性命的人，这个问题，几乎不用选择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救你的，他们都说你会害乔野，那你就一定会害她的，是吧？”

    鳞眼眸里闪过一抹苦涩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泄漏了，但他的确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乔野。

    章他们只说有一种草药能解除皮兽的控制，也说乔野长期吃那种草药，所以血里也有那种效果。

    可他不信。

    但就算不信，他也没办法！

    他去找过祭司，对方已经没办法和神沟通。

    他也试着去找过亚娜，但亚娜她们离开后，再想找到她们，简直是不可能，除非她们自己回来。

    部落里的人如今都因为对章他们动手，又因为神谕说真的魔鬼已经消灭，所以现在对章他们非常愧疚，自然对他也没什么好态度。

    整个部落如今愿意还听他话的人……就剩下他的几个崽子。

    但他的崽子还小，如果他死了……怕是就真的悄无声息的死了，连给他报仇的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呜！”鳞还在试图挣扎。

    白强扭过脸，过了会儿，去看章。

    “你刚才说，我被神接走正好？是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章叹了口气，转过身，认真的看着他，目光里全是以往从不轻易显露的慈爱。

    “这样你就会完整，再不会因为身体而伤心！”

    “胡说！”白突然怒吼，“你胡说！你……是不是早就想让神接我走了？”

    鲸直接上手拧他耳朵，“谁胡说？谁胡说？你是不是因为你的身体整天不开心？你以前总问我们，为什么和其他雄性不一样，也和雌性不一样，你知道我们当时要怎么回答？你喜欢谁不好，喜欢假神，那假神是个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，惊了在场众人。

    熊远先一步问出：“你怎么也来了？”

    假神笑呵呵的弹了弹斗笠上的雨滴，“注意是我出的，我当然要来看看！”

    其余人往他身旁看，没看到牛大，就有些惊讶。

    “你的尾巴呢？”

    假神愣了下，“什么尾巴？”

    “牛大啊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现在能走了，干嘛还要尾巴？”

    “你可真无情！”

    假神不耐烦，“牛大太憨了，不会藏事，这么激烈的事情还是不要让他看见的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心疼人！”

    白脸色一变，“你喜欢牛大吗？”

    被章和鲸联合问过，假神就知道了白的心思，但这会儿仍旧觉得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