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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九章 玉邪被抢

    噗!

    一口鲜血喷溅而出,楚银歌整个人都无力的歪着身子趴在地上,一阵阵的抽搐,她的右肩又开始疼了。

    “混蛋,你有完没完啊!”楚银歌拼着全身的力气吼道,声音有些干涸沙哑,是刚才她极力嘶吼的结果。

    但也正是那一声拼尽全力的嘶吼让她从失智中完全清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阮钰放下骨埙,垂着眼睑,冷漠如常的问道:“醒了?”

    废话,都疼得死去活来了,能不醒吗,楚银歌怒目而视,在心里骂道。

    阮钰轻笑,并没有继续的打算,反而是颇为关心:“累了就歇会儿。”

    对于阮钰“好心”的提醒,楚银歌只觉得十分嫌恶,见他并没有对自己再下手的打算,便也偏过头去,不再拿正眼瞧他。

    不能再被他激怒了,楚银歌默默的告诉自己,她明白短暂时间内她的身体再禁不起第二次折腾。

    相比之前的两次,这一次的失智发狂虽然更为彻底,但也让楚银歌更加的清醒,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,也察觉到了这股劲是从哪里来的。

    所以楚银歌回神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急着爬起来,也不是先看自己右肩的伤,而是将脖子上挂着的玉邪小心的取了下来。

    被激怒之时,她隐约察觉到自己的怒气会引起玉邪反应,会让这块冰冷的玉石突然生热,然后就感觉这股热气钻入了体内,进而影响了理智和心神,就像是有种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愤怒聚集迸发。

    再没有取下玉石之前,楚银歌对这样的想法深信不疑,可是事实好像与她的想法有些不同。

    怎么会这样?

    楚银歌看着手心里冰冰凉凉,毫无温度可言的玉邪皱起了眉头。

    刚才的感觉明明是很滚烫的,按理说短时间里不可能连一丝温度都没有留下,尤其那种热度还不是贴紧皮肉的那种温热。

    那是一种自身散发的足以烙印在皮肉上的感受,以至于她刚才都以为这东西已经嵌进了自己的皮肉里。

    取下玉邪的时候,她还故意小心了些。

    现在想来,她取玉邪时所触及到的地方,好像除了温度比周围高上一些以外,并没有什么疤痕。

    楚银歌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胸口,果然还是原来的样子。

    难道是自己恍惚,记错了?

    好像这东西确实从戴上那天开始就一直是冰冷的,没有变化。面对这样的情况,楚银歌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有误。

    想当初刚下山的时候,楚银歌便是因为玉邪十分的冰凉舒服,大小合适,所以才戴在了脖子上。

    明明是长期冰凉的死物,怎么可能突然自己生热。

    楚银歌反复想来,更是觉得不可思议,可是刚刚胸口上的异常,又不似有假。纠结了好几次以后,她才觉得空想没有结果,大概只有亲自验证一次才会知道。

    楚银歌坚定的盯着玉邪,弯曲手指,用指尖轻轻触摸了一下玉邪表面的血丝,犹豫了一下,最后还是决定缓缓收紧了手掌。

    她倒要看看这东西到底能不能改变温度。

    可惜事实告诉她,无论她怎么捂,玉邪的温度始终不会有任何变化,它静静的躺在楚银歌手心,冰凉如初,温度似乎与它无关。

    难道刚才的感觉只是神志不清后的幻觉?但那样清晰的幻觉太真实了,楚银歌无法说服自己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幻觉,又实在让人难以相信,就是这样一块小小的东西,竟然会拥有让人发疯发狂的能力。

    楚银歌看着玉邪,越看越觉得诡异邪气,右肩的伤疼得更加厉害了。

    突然一道红影闪过,楚银歌来不及设防,阮钰轻易的夺过了她摊在手心的玉邪,楚银歌伸手去抢,却因为单手支撑,整个人不得不再次扑倒在地。

    阮钰轻轻落在楚银歌身前,痴痴的看着手心的玉邪,手指温柔的抚摸着上面的每一缕血丝。

    楚银歌见状,心中惊呼大意!

    埙音戛然而止,山林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,楚辞负手立于树冠顶端,眼中所见皆是石壁树木纵横交错,长得不同却又极为相似。

    应该是这附近了。

    楚辞半眯着眼睛看着茫茫夜色,因为消耗了太多,无奈只能从树端落到地上。

    洛天落在楚辞身后,气喘吁吁的他纵使强撑着自己端正了肩背,也无法抑制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,他也已经消耗太多。

    “楚兄......”

    洛天刚开口说话,便被楚辞堵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闭嘴,跟上!”

    一声简单的呵斥,洛天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,只能乖乖的跟在了楚辞身后。

    他对楚辞虽然依旧没有多少好感,毕竟这个男人曾经想要杀死自己,但楚辞带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多,他忍不住对楚辞生出了一丝对强者的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