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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 上古秘境

    

    柳若眉亲自率领百余名玄羽宗弟子,守候在东门城墙之上,远远便瞧见南门觅波带着流元宗众人奔袭而来。

    玄羽宗城门紧闭,在城墙之下,南门觅波骑着赤眼诸怀,一人独自上前,高声喊话道:「沫千远和郁菱芳杀了我宗弟子,速速交出此二人,否则我要踏平你玄羽宗。」

    柳若眉冷言笑道:「真是不巧,这二人前些时日已被我宗逐出宗门,不再是我玄羽宗的弟子,城墙外贴了二人的通告,你若想要拿人,应该另寻他处。」

    南门觅波扫了一眼城墙的告示,笑道:「柳宗主好谋划,只是我非要入城拿人,你当如何!」

    柳若眉玉手一扬,城墙上立刻显现诸多修仙者,已然长弓在握,弩失搭弦,一触即发。

    「柳宗主看来早有准备,只是这关系闹僵了,日后你我两宗见面便是仇人,你可要想好了。」

    柳若眉淡淡说道:「早该如此,自从你上回比试出尔反尔,我们两宗的情分已然消耗殆尽,别说二人不在我宗,就算在,也不会交出来。」

    「好!柳宗主果然是个人物!」南门觅波竖起大拇指,猛然一跃而起,飞入城楼上空,一轮橙色飞芒卷入他的足下,已然是御剑凌空,大喝一声,凭空显现数十只人形大小的金芒铁拳。

    流元宗和玄羽宗的弟子也都纷纷亮出宝兵,双方已然是剑拔弩张之势。

    但听柳若眉身旁的李长老连忙唤道:「南门宗主切莫动怒,大家都收起宝兵,听老身一言。」

    「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。」南门觅波已然按捺不住,双拳振动,金芒耀眼四射。

    「沫千远和郁菱芳当真不在我宗,不信南门宗主可派人进城来搜,就算今日你灭了我玄羽宗,我们也交不出此二人来,还望南门宗主明察秋毫。」

    这李长老说话的语气十分地卑微,低声下气的,弄得好像玄羽宗真的就要被流元宗灭门似的,故意贬低玄羽宗的言辞,自然使得柳若眉满脸不悦,但是话已说出口,也不想再去争辩什么。

    果然,南门觅波听此一言十分受用,这台阶下得也有面子,便收招笑道:「喔~ 如此看来李长老所言非虚,罢了,罢了,我两宗还没到这种生死搏命的地步,只是日后见到沫千远和郁菱芳,我流元宗可是要随意处置此二人,你们玄羽宗没有意见吧。」

    「没意见,没意见,此二人已不是我玄羽宗人,任凭南门宗主处置。」李长老笑呵呵地回道。

    如此一番言语,便化解了两宗大动干戈,这李长老的确算是个善于安内之人。

    南门觅波飞身飘下,重新骑上了赤眼诸怀,而后率领流元宗弟子打道回府。

    齐罗城城主府内,弓鹤轩宅邸之处,众人已是喝的酩酊大醉,忽闻屋门再次开启,但见步入俩人,一男一女,一白一黑。

    白衣女子拱手言道:「奴家杜心芸,拙夫李天刑,我夫妻二人皆已到达筑基期巅峰,特意来此加入少城主的秘境队伍。」

    「好,俩位请坐。」弓鹤轩回了一礼。

    金管家言道:「少爷,二十名筑基期修仙者已然聚齐。」

    「知道了,你再去添置些酒肉菜肴来。」

    金管家依言而行,出了厅堂,掩上屋门。

    弓鹤轩举杯言道:「来,满饮此杯,今日定要和诸位修仙者一醉方休,待明日清晨之时,我们再一同前往王城遗迹。」

    众人举杯言道:「干!」

    这一对夫妻正巧挨着沫千远的位子,沫千远喝得半睁半眯,瞅见一旁的白衣女子美艳绝伦,其身姿韵味竟和萧姨有几分神似,不禁猛然一怔,打了个寒颤,再仔细定睛瞧去。

    女子貌若三十五、六,红唇如樱色花瓣,细眉如一弯柳叶,杏目勾勒娇媚眼尾,淡淡的粉黛妆容,让绝色佳人更添几分妩媚之意。

    朱钗垂落数颗水绿色的宝石,点缀在微微挽起的发髻之间,显得气质高雅,温婉大方,却又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。

    一袭白纱凤鸾罗裙,如云长袖,凤羽飘飘,蝶翼裙裾,粉腿幽幽,凤尾银链紧扣胸间,映得深邃乳肉春色无边,纤纤白玉葱指举杯轻嘬,回眸之间,轻颦浅笑,皆荡人心魂,媚人心魄,虽已为人妇,却令人不尽着迷。

    「小友~ 小友!」

    沫千远这才回过神来,见夫妇二人正一同举杯望着他,自知失礼在先,匆忙拿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妇人噗嗤一笑,言道:「小友怎么称呼~ 」

    「在下沫千远。」

    「奴家杜心芸,这位是拙夫李天刑。」

    男人貌若三十八,虽不是很俊俏,却也五官端正,只是身材略显纤瘦,神态略显懦弱,不苟言语,比较内向,陪笑着点了个头,便搁下了酒杯。

    沫千远听她一口一个拙夫,想来这男人也没什么地位,只是也见怪不怪,在这阴九大陆女尊男卑也是常态之事。

    杜心芸说道:「小友年纪轻轻就步入了筑基期,看来不简单呀,不知阳元几阶?」

    沫千远也不避讳,竖起两根手指笑道:「二阶下品。」

    杜心芸诧异道:「我哩个乖乖,奴家也是二阶下品,可是奴家二十七岁才步入筑基期,小友是怎么办到的哩。」

    沫千远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底子都透露给外人,便敷衍她道:「有高人相助而已。」

    「是么~ 不知师从何人呀~ 」

    要说真正的师父,沫千远还真没有,阳九也就点拨过自己一些入门功法,其他全靠自己勤修苦练,不过突然想到一人,便是那百谷修仙派的莫多多,当初扬言要收自己为徒,不能透露自己的底细,便拿他老人家做挡箭牌,胡乱开口一说:「莫多多。」

    「噗呲——」杜心芸刚举杯而饮,一口酒水还含在嘴里,忽然喷了沫千远一脸,自觉失礼,慌忙掏出怀里的丝帕,替沫千远擦拭着脸颊。

    「无碍,无碍。」沫千远连连说道,也未恼怒,只觉这丝帕幽香阵阵,一股妇人特有的体香飘然入鼻,迷醉于心,脸颊被她柔嫩的玉指轻轻抚过,已是恋恋不忘,残香犹存。

    杜心芸抿唇媚笑道:「小友存心逗奴家~ 说谎也不换个人,天下谁人不知莫多多未曾收徒哩,你瞎报他老人家的名号,小心百谷修仙派的人寻你麻烦。」

    「哦,知道了,多谢李夫人提醒。」

    「奴家本命姓杜,还翩翩带个李字作甚,奴家又不随夫姓,小友还是唤奴家杜夫人吧~ 」

    「嗯,是我冒失了,杜夫人。」

    「唉~ 这样听起来顺耳多了,来~ 陪奴家喝上一杯~ 」

    沫千远和杜心芸相聊甚欢,偶尔瞄向她丈夫李天刑,见他独自一人自饮自酌,很少和外人交谈,也不介意妻子和外人语言暧昧,倒还当真是个极好的贤内助。

    酒肉宴席久久未散,直至深夜众人方肯离去,皆已是烂醉如泥,分不清南北,还是一些奴仆把众人给一一抬回了厢房,沫千远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各自回到安排的厢房里后,沫千远倒头就睡,也不知睡了多久,由于酒水喝得太多的缘故,竟被一泡尿硬生生给憋醒了,勉力睁眼之际,天尚未亮,匆匆去屋外小解。

    回屋之时,本欲仰头大睡,怎料隔壁房间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,入耳十分的清晰,两屋仅有一墙之隔,而且是两边的床铺都挨着墙的摆设,沫千远听了个真切。

    杜心芸和李天邢就在沫千远隔壁房间,俩人面对面曲腿盘坐在床,一颗圆形血色珠子,足有西瓜大小,透亮之处隐隐可见其中条条筋脉,正被二人四掌相互依托,彼此散发着白白的浓雾,正在融入这颗血珠之中。

    良久过后,彼此收掌回神,血珠被李天邢收入空间袋里。

    杜心芸说道:「闷葫芦,我们炼化这颗血珠已有三十余年了吧。」

    李天邢回道:「嗯,差不多吧。」

    「只是为何一直没能炼成,你当初可是说只需二十年的,会不会是哪里出了问题。」

    「不会有问题的,你听为夫的便是。我们阳阳元品阶过低,无法踏入结丹境,唯有另辟蹊径,待炼化此珠之日,便是你我突破之时。」

    「说得好听,奴家可是一天天的在变老,都已成了蒲柳之姿,还未行过人伦之欢哩……」

    「要炼化此珠,的确不可破身,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但且再忍一忍吧,再过些年,应该能成。」

    「再过些年,奴家怕是人老珠黄了,我看不炼也罢。」

    「夫人切莫贬低自己,我看今日那壮年小生看得夫人都痴了迷,就连少城主身旁的女人也黯然失色,夫人风姿依旧,不减当年。」

    「咯咯~ 你怎不在外人面前说这些献媚话儿。」

    「这么多年下来,夫人还不了解为夫的性格么。」

    「只是奴家和那小友眉来眼去,你难道不恼吗~ 」

    「夫人无非是想惹我嫉妒,乱我心性,为夫岂能不知。」

    「那你还不要了奴家的身子~ 也不怕我和那小生……私通哩~ 」

    「夫人切莫心急,一时的肉体之欲怎能与修仙同比,待入了结丹期,你我便可多活百年,再行周公之礼也不迟嘛。」

    「你倒是说得条条是道,可若一直入不了结丹期呢,奴家等不急了,不如今日就要了奴家的身子吧~ 」

    「夫人莫要逼我。」

    「哼!每次都这么说,罢了,睡觉吧!」

    李天邢看着转身侧眠的夫人,眼神里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东西,就像是某种阴邪的目的即将达成。

    二人不再言语,沫千远也猜了个大概,心知这杜心芸已然性欲难填,是个久旷之躯,如此花容月貌的成熟美妇,竟然还是处子之身,说与他人听怕是打死也不信,不禁对她想入非非,垂涎三尺。

    不过李天刑也当真能忍,不苟言笑之人,却有过人之处,城府极深,是个狠角色,还是少惹为妙。虽然二人没有夫妻之实,但名义上杜心芸还是他的妻子,思来想去,还是觉得萧姨和水姐好,已有半个多月未碰女人的身子了,着实馋得很,待此事一了,便要速速寻她二人去,只是一时欲火难消,寂寞难耐,就此昏昏睡去。

    第二日清晨,沫千远早早起床,吃罢早膳,与众多修仙者齐聚在府内的庭院之中。

    弓鹤轩言道:「此番前往王城遗迹的上古秘境,你们首要任务是护我周全,其次才是寻宝。」

    众位修仙者回道:「明白!」

    弓鹤轩继续说道:「事后,得到的所有宝物都必需给我过目,我会在其中选一、两件留给自己把玩,也会给你相应的灵石作为补偿,而你们不可拒绝,我若是都不喜欢,才能留给你们,可都听明白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