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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春期(2)

    哥哥被你重重地推到在床上,神色惊异,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发这么大的火。

    “我的事用不着你说,管好你自己吧!”你失控地喊出这句,摔门而出。哥哥他撑起身子追上来,似乎想说什么,但你闷头就跑,一回自己卧室就反锁了房门。

    扑倒在床上,你将头埋进被窝,不知何时被单已经一片濡湿,手臂上尖锐的划伤传来一阵阵刺痛。不知道是伤痛勾出了心底的委屈,还是委屈让这痛更加难以忍受。

    该死的鸟爪子。

    你其实只在跨种族研习课上学到过鸟族材质特殊的指甲,从前哥哥总是很注意修剪,不会让它长到尖锐扎人的程度。那时你们从来没有真真正正吵红过脸,他也不会失手伤了你。与其说吵架更像是玩闹,只要你有一点点生气的苗头,哥哥就会用他的羽毛挠你的脸蛋和腰窝,闹的你一边生气一边哈哈大笑,边笑边躲,没几下就忘了争执的起因,气喘吁吁地在他怀里睡去。

    他现在连哄你一下都不愿意了,你抹掉眼泪,一点点蜷起身子,陷入回忆编成的梦。

    恍惚间,鼻尖传来苦涩的药味,好像有谁在触碰你。他握着你的左脚,轻轻打着旋按摩,然后抹上微凉的膏药。

    你是不是还在做梦?

    半睁开眼睛,你看见哥哥低着头,略长的刘海儿挡住了眼睛,嘴角微微抿着。

    指甲已经修剪好了,紧紧贴着皮肉剪下,修成了圆润的弧度,和你回忆中一样。按摩和上药的手法轻柔,几乎感受不到力度,他似乎没有察觉到你已经醒了,手一边按摩一边向上滑,迫使你屈起膝盖,同时上身慢慢沉下去,在你的小腿落下一吻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他轻声说。

    你全身都僵住了,小腿在哥哥手中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。哥哥抬起头,孔雀细长上挑的凤眸正对上你惊慌的眼睛。

    现在闭眼还来得及吗?……糟糕,思考这个又浪费了一秒。

    说点什么,快说点什么!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原来还懂礼貌啊?”你干巴巴的开口。虽然说着阴阳怪气的话,颤抖的声线却完全暴露了紧张的心绪,你稳了稳语调试图圆场:“不过,半夜爬到妹妹床上这种事只有变态才会干吧?”

    哥哥的回复一如既往地欠揍:“要不是某人落荒而逃的时候扭伤了脚,我哪会给她上药?而且谁看得上你这只豆芽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