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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地相隔,生悲

从宋南圆离开A市的那日起,温禹霖的生活状态整个天翻地覆。

尝过了小姑娘的甜美,从前清心寡淡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。

他开始害怕回家,回那个空无一人,没有她的房子里。

每天除了工作,都会去pub喝酒,也不全是为了买醉,就是想让自己有些事情做。从前多难得才能约出来的人,现在有了一票酒友。

姚谨中都被他拖着去喝酒好几回了,宋轶北就不用说了,除了陪酒,还要负责送回事务所。

开始几次还能用宋南圆的话吓吓他,后来就不管用了,不提还好,一提喝得更凶了,跟不要命似的。宋轶北也有些怕,除了拦着点,就差下药了。A市几家有名的酒吧,温禹霖都成了常客。

喝到双眼迷离时,他好像能看到小姑娘的脸,就在眼前,抓不到,没关系,看着她的笑靥就够了。

也有不知好歹的女人趁他酒醉时,凑过来投怀送抱的。稍稍靠近,就被男人狠狠推开,毫不留情。不是记忆中熟悉的味道,那种甜美到难以自拔的奶香味,再也没有人可以撩动他好像死了的心了。

宋南圆之于温禹霖,就好像最美的罂粟,上瘾了,就是一辈子,再难戒掉。

又是醉意朦胧的夜晚。

温禹霖坐在包厢的沙发上,头微微低着,额前的头发盖住眼睑,叫人看不出情绪。垂在腿边的手里还握着酒杯,他其实很困了,脑子却还是清醒着,心也跟着痛苦着。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,一个短信都没有,过去这么些日子,渺无音信。她真的,一点都不想念自己吗。

这段感情里真的只有自己痛苦吗。

低垂的眼眸里不知道在看些什么,视线范围内突然多了一双男士球鞋。

“温叔,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嘛。”刺耳的声音响起来。

温禹霖闻言,抬眸看着眼前不请自来的人,目光阴冷地扫过去,“滚。”

萧棋睿不以为意地笑笑,没走,反而在侧边的沙发里坐了下来,“你们宣布订婚消息的那一天,也是在这个包厢里,你身下的那张沙发都是被我踹烂了换新的。

她带了一大票的保镖,那么小的一个人,也就十八岁而已,怎么我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她呢。”

“她关上门,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她。那时候我就想,不如借酒装醉,把她扑倒狠狠吻她。才一抬头,她的清澈明亮的眸子看过来,我他妈就不敢了。操,面对宋南圆我怎么这么怂。

我不敢造次,不敢伤害她,也不想看到她难过。”

“她只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,她说,萧棋睿,你如果酒醒了,脑子清楚了,咱们还是朋友,和从前一样。你如果还想喝,醉死在这里,那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。我不会再来第二次,也不想再看到这样一个烂醉如泥的你。

懂了吗。”

“你瞧,她多狠啊。”

“懂?老子懂个屁。谁要跟她做朋友,老子想跟她交往,恋爱,在一起。可是我没敢说,说了也不会是我要的结果。她给了我两个选择,我只能选一个她希望的选项。

从小就顺着她,居然也就迁就习惯了。”

“你们不是爱得无法让人插足吗,现在是几个意思,把闲杂人等都赶跑了,反倒开始自怨自艾了。不过现在看看,我比你可幸运多了,那时候她还愿意来管我。

毕竟我聪明啊,知道见好就收。”

“温叔,圆圆最讨厌别人喝酒了,尤其是喝到烂醉。”萧棋睿走之前,最后说的是这句话。

呵,靠在沙发上的男人自嘲地笑着,想来现在这副样子确实荒唐透顶了,小孩子家家都赶来教训自己了。

最后,男人一口干了杯子里的残酒,将杯子猛的一掷,摔向墙角,四分五裂。

就好像他们的关系,碎成了渣渣,不知道怎么补。

一年后,美国。

“小圆儿,我们去放风筝啊。”宋老夫人看着外面天气好,吵着闹着要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