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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2

    江子凯与南襄公主一路散步到河边,见人人手中都拿着河灯在放。

    南襄公主问: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江子凯说:“这是我们姜国的习俗,放河灯,可以在河灯上许下心愿,期盼来日实现。”

    南襄公主听后说道:“我们也来放一只,好不好?”

    江子凯笑着点点头。

    他俩拿了一只莲花状的河灯来到河边,将灯放下去的时候。

    公主许愿说道:“愿侯爷此去能平安顺遂,诸事如意。”

    江子凯温柔的看看她,心中默念:“愿公主能开开心心,获得幸福。”

    再说上官北堂在元宵节这一日,可没有这么清闲了。

    宫中要举行晚宴,他便早早拾掇着出了门。出门前他给家中仆人们都放了会子假。叫他们晚上也出去逛逛。

    原本今日宫中也只是办办家宴,可独孤晏翔却非要让上官北堂也来出席。

    宴席上,歌女舞女们翩翩起舞,宛若仙子。宫中的歌舞自是不必说,那都选的是真真的好。饭菜酒肉也都是醇香可口。

    可人就没有这么和谐了。各宫的娘娘们无论是举手投足还是言行举止间,都各自是争相斗艳,互相不服。

    这顿饭可苦了上官北堂,他坐在那里如坐针毡,吃的战战兢兢。

    就光说独孤晏翔想着他喜吃鹅肉,便将自己的那份让宁淳安端着赏给了他。便引来了各宫娘娘们的冷眼相向。

    按理说家宴之上,这皇上赐菜,一般都是赐给皇后,或者是自己的宠妃。各宫的人们自然都是眼巴巴期盼着。

    皇后想着今日元宵,皇上必然不会驳了她的面子。就算赐菜,也应该是她这个正位中宫的皇后。

    蓉妃想着皇上在人前对她表现的十分恩爱,无论背后是怎样,但今日赐菜,必然也会是她。

    可是偏偏谁都没想到,皇上竟然将这菜赐给了北旋王。众人虽然都有不悦,却也可以理解,毕竟北旋王是国之重臣,皇上看中于他也是无可厚非的。

    可偏偏蓉妃却多了个心眼,她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,皇上看向北旋王的眼神总是充满着万分溺爱。不像是一个君王应该看着自己臣子的样子。

    就算皇上再看中北旋王,在今日的宴席之上大可不必对他赏赐。可偏偏皇上处处为他着想。视六宫粉黛于无物。这不由让她起了疑心。

    在北旋王上前谢恩时,她也端起酒杯上前想要给皇上说贺词。

    “皇上,臣妾今日也来敬皇上一杯。”她说着走上前去,却在北旋王将要回到席位,路过自己时。

    “哎呦。”一声尖叫,不慎踩到裙边跌了一跤。直扑扑的就跌在了北旋王身上。

    还好北旋王眼疾手快,一把扶住了她。北旋王对这突如其来的碰撞毫无防备,虽是护住了蓉妃娘娘,却也被重重的撞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众人也是一阵惊呼,二人慌忙地上爬起,上官北堂忙问:“娘娘没事吧?”

    蓉妃不好意思的笑笑,说道:“失礼了,还请王爷见量。”

    上官北堂说:“无妨无妨,娘娘没事就好。”

    不过,独孤晏翔却忙忙从龙椅上下来,匆匆走上前,抓着上官北堂的胳膊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一圈,问道:“怎么样?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上官北堂倍感尴尬,缩回手来说道:“臣无碍。”

    接着独孤晏翔转过脸去,将蓉妃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:“你怎么走路的,会不会走路。”

    蓉妃愕然,平日里但凡到了人前,皇上都对她是极宠的,怎么今日却会暴怒。

    “皇上,臣妾,”蓉妃声音柔美想要撒娇。

    可是独孤晏翔不再允许她将话说完,而是厉声说道:“朕看今日蓉妃有些累了,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!”

    “臣妾,”蓉妃企图再做解释。当她委屈巴巴的看着皇上时,皇上却不看她,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蓉妃只得行礼退出宴席,悻悻说道:“臣妾告退。”

    虽然独孤晏翔维护了他,可上官北堂的处境却是更加尴尬了。

    他如坐针毡的吃着饭,各宫的娘娘都对此事表示疑惑。向他投来的目光自然不会太友好。他只能尽快吃完东西匆匆离席。

    玉竹这几日总是忙忙碌碌的,今日元宵佳节,王爷让他们出去逛逛,她便仔细将纳好的一双新鞋包好,出了门。

    到了街上,她没往灯会的方向而去,而是顺着东街去了一趟萧府。

    来到萧府门前,她上前去扣扣门。许久才从里面出来了一位年老的拄着拐杖的妇人,问道:“姑娘,你找谁呀?”

    “请问萧毅卿萧大人在吗?”玉竹轻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哦,他还没回来呢。”那老夫人回答。

    “请问你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?”玉竹又问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老夫人说完也不再理她,径直往回走去。她的腿脚不太灵便,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,好久才下了一个台阶。

    玉竹见此上前说道:“老人家,我扶您过去吧!”

    “不用不用,你有什么事?”那老夫人摆着手说。

    “我也没什么事,来我扶你吧!”说着玉竹便将手扶在了那老人家的胳膊上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了。”老妇人看看她说道。

    “没事,你小心脚下。”玉竹把她往里院扶着。

    她俩边走边聊着:“老人家,您是萧府的亲戚吗?”